有一天,見到有個小男孩跌倒了,雖然沒有受傷,但他在哭。他的媽媽走上前,沒有扶起他,更沒有為他檢查有否受傷,反而喝令他收起哭聲,說「男孩子,不可以哭!哪有男孩子哭泣的?」。這位媽媽的做法屢見不鮮。在父權社會中,男性習慣被情感約束,換句話說,男性是不能哭、不能表現害怕、不能表現傷心和絕望,總之,就是不能表現情感,讓人感到他軟弱。
所以,每當男性哭,沒有安慰,換來的卻是一句「男子嘛,流血不流淚!」。
父權社會下,小朋友的待遇不會有異的。數個月前,我的兒子學習站立,每次跌倒他都會受驚或感到痛楚而哭,身邊的長輩都會說,「哇,好醜怪呀!男仔跌倒好小事啦,喊乜野?」。聽多幾次,媽媽我就忍不住回應,男孩子,為什麼不可以哭?為什麼表達情感就叫「好醜怪」?男仔都是人啊,都可以受驚,都可以哭,並不應該為他們扣上情感的枷鎖。
然後,我就會抱一抱我的兒子,對他說:「受傷了,想哭便哭,媽媽明白你。媽媽希望你學習勇敢,亦包括勇敢表達情感。跌倒,就要學習自己站起來,媽媽都會陪著你進步。」
我希望我的兒子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遇上挫折,想找個聆聽者的話,都有媽媽在身邊。 事實上,正因為社會對男性的情感表達有所限制,男孩子才會覺得哭和受驚是羞恥的。
只有讓小朋友得到正確的表達情緒途徑,他們才會學憧何時釋放,何時收起情感。約束,只會令他們更壓抑,遲早一天「爆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