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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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考到演奏級,講出黎都好聽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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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到演奏級,講出黎都好聽啲!」這是一段壽司店的母女對話。

 

為了酥脆的軟殻蟹手卷,一解上課後的疲累,我相約左好友到壽司店用餐。

 

一面看著迴轉帶上的壽司,一面與朋友談著原生家庭的影響,旁邊一對母女入席坐下,那位媽媽帶著強悍的氣場,似乎已經準備好同囡囡互相攻守對話。

 

那道氣場之大足以令我和朋友屏息靜氣,她一坐下就跟女兒提出選擇題:

 

「您同我返去記得好好練琴,畫畫無出息,唔好去啦!時間唔夠,下星期幫您取消。」

 

囡囡大概十三、四歲,是可以表達意見和自主決策的年紀,同時間坐在旁邊的我倆,由於都是揸筆搵食的原故,我跟她當下也不禁鼻酸起來。

 

那女孩似乎也心有不甘,衝著媽媽說:「我要畫畫!我可以畫畫都好有出息!」

 

媽媽並沒有停止與女兒對峙,她急忙說道:「林xx和蔡xx 都已經有演奏級、要畫畫一係就考中央美術試,求其揀一樣!係演奏級,講出黎都好聽啲!要出位係靠依啲架囡!畫畫無人識欣賞。」

 

聽過這番回覆以後,我已無意再留意她們倆的對話,因為已經火上心頭,以一個作畫的人,同時以一個教育者。這番說話可謂道盡標籤化社會的可悲。一個人的價值,就以級數、證書、學分去定,對我來說已經荒謬至極,

 

當這番說話由一個媽媽去告訴她的女仔,比現實社會所教育的更殘酷。

 

在繪畫的世界中很多時都會投射到孩子與原生家庭的關係。大部份的孩子及少年都因為原生家庭,為自己進行了定型和目標定向。父母親永遠是孩子情緒的一面鏡子和學習對象,我們做為一個人,總是有缺失或無法圓滿的部分。我們總是喜歡那個成績第一名的或是漂亮可愛的,喜歡聰明伶俐的,更喜歡跟自己長得像的或是個性像自己的,無形中家裡就會有一些等差,那些在家中受到家長過份定型的小孩,將來就要付出代價。因此,做父母的,要了解小孩子的心理,充份地去愛他們,這是非常重要的,而愛同時都是要把他們所想的,給予一份尊重。因此,讓自己提升包容性和文化知識,的確是不可或缺的好爸媽潛規則。

 

囡囡已沒再跟媽媽吵嚷,只從眼角中看到她正啃著那份三文魚,我也只渴望女孩的藝術夢不至熄滅,有一日讓我作為觀眾,看得到她的作品。

 

【編按:以上內容為作者之個人意見及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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