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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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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發表於 20-2-15 22:27 |只看該作者
redhot 發表於 20-2-15 12:33
最好大力整治呢班港奸賣港賊!
期待!


侯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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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發表於 20-2-19 12:20 |只看該作者
https://blog.stheadline.com/arti ... 4%E5%8D%9A%E5%BC%88

一場「升維」的博弈

  中央上周公佈港澳辦人事調動,由全國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夏寶龍兼任港澳辦主任,原港澳辦主任張曉明改任負責常務工作的副主任(正部長級),香港中聯辦主任駱惠寧、澳門中聯辦主任傅自應同時兼任港澳辦副主任。

  這新聞一出,香港很多人都著眼於人事調動的問題,甚至猜度香港特區高層亦相繼會有人事變動。恐怕這些議論都錯了重點,他們沒有留意人事任命之後所隱含的結構性大動作。這次港澳辦重組有幾點,值得大家關注。

  第一,新任港澳辦主任夏寶龍是全國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屬於副國級(即國家領導人級別)。港澳辦除了廖暉掌管港澳辦中段(二○○三年至二○一○年),升任政協副主席時,港澳辦有一段時間由副國級官員領導之外,港澳辦長期都是由部長級官員領導的正部級單位。夏寶龍現年六十七歲,過去曾與習主席在浙江省共事。他於六十五歲從省委書記職位退休之後,短期出任人大的一個職務之後,接掌全國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全國政協副主席可以是閒職,但政協秘書長主管政協的日常工作,所以是一個權力相當大的實職。由夏寶龍一個國家領導人兼任港澳辦主任,很明顯有提升港澳辦地位的用意。而張曉明未到這個級別,就要配合大局變化。

  第二, 四個正部級或以上的官員同在港澳辦領導層。除了夏寶龍入主港澳辦,以及掌管日常工作的張曉明之外,港澳兩地的中聯辦主任駱惠寧和傅自應加入兼任副主任,即同時有四個部長級或以上的官員在港澳辦領導班子之內,這是前所未有的。按港澳辦公佈的架構圖,夏寶龍是港澳辦黨委書記,張曉明是副書記,而駱惠寧和傅自應的加入,意味着香港及澳門中聯辦都歸港澳辦統攝其中,改變了過去港澳辦與港、澳中聯辦是同級單位、各自為政的結構。過去由於體制所限,港澳辦不容易協調,未來會徹底改變。

  第三,港澳工作協調小組將會升格。按現在的架構,港澳辦是一個辦事機構。二○○三年香港發生反《23條》大遊行,之後中央成立港澳工作協調小組,通常由一名政治局常委領軍。不過,由於協調小組被稱為「協調」,始終沒有實質決策功能。聞說港澳辦改組升格只是前奏,下一波是將協調小組功能改為領導功能,其他部門要全力配合。

  第四,全面落實「一國兩制」。改變人事、提升級別、加強領導,中央的動作非常大,但香港人卻並未注意得到,到底中央最後想做甚麼呢?有人認為中央會更主動積極,我覺得這並未能準確描述事實發展的軌跡。阿爺治理一個十四億人口的大國,要向着強國目標奮進,要處理的事情千頭萬緒,如果香港不出事,阿爺沒有多少額外的精力去管香港,但由去年六月開始的修例風波,演變成極端暴力的衝擊事件,過程中「港獨」苗頭盡顯,甚至有政客走到美國要求她直接介入香港事務。推動「港獨」和要求外國干預,是阿爺的大忌。阿爺對香港的基本策略是回應和防範,而不是主動干預,當香港隨時會成為美國進攻中國的一個突破口,便要更加大力度去回應,不能不進一步加強防範。

  中央對香港工作的班子改組升級,目的就是要全面落實憲法和《基本法》所規定的香港的憲制秩序,要防範的是「港獨」和外國干預。若用比較憲制性的描述,就是要把中央對香港的全面管治權和特區的高度自治權有機結合,而要解決的問題第一就是要制止香港的「港獨」傾向,第二是解決香港行政主導體制不落地的問題。這是一場「升維」的博弈,如今只是開始。
尋找「閃光點」,努力不懈,堅毅不屈,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但是,有準備不一定能找緊機會,因為....命運就是這樣的敲門。要找緊機會,就要戰勝自己和戰勝命運。
遇到逆境,堅持,不要放棄。黑暗是可怕的,極難耐的.....但是,渡過了黑暗,不就是黎明了嗎 ?!


男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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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發表於 20-2-19 13:19 |只看該作者
I9528 發表於 20-2-13 21:26
香港人有自由唔珍惜
係要出滕條嘅



侯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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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發表於 20-2-20 20:1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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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港澳體系架構調整》系列一之二)

【港澳辦】為何調整港澳系統——組織混亂、職能重疊、重鬥爭輕統戰

折騰香港大半年的反修例風波,在新型肺炎疫情下似暫息止。經此一役,中央和香港之間對「一國兩制」的理解,似乎有了新認識,但也因此愈走愈遠。在香港,區隔思維被鼓吹、反中情緒在躁動、自救意識漸強烈,甚至有人以為歇斯底里「盡地一煲」,就是積極「捍衛兩制」,殊不知只是盲動地「挑戰一國」。在北京,僅僅個半月, 治港體系已經歷兩次從人事安排到組織架構的重大調整,不但由夏寶龍及駱惠寧等國家主席習近平「親信」領軍,更改變「三頭馬車」亂局、令中聯辦隸屬港澳辦的從屬關係更明確,可見中央治港工作的全面改革已經拉開序幕。只是,這種積極的推進,在部份香港輿論看來,卻是消極的作為,他們甚至擔心「高度自治」會出現變數。

香港真是禍不單行,還沒從持續七個多月的反修例風波中喘過氣,又迎來新型冠狀病毒所引發的肺炎疫情。截至周日(2月16日),全國累計超過6.8萬宗確診病例,當中有1,666人死亡;至於歷經2003年非典型肺炎(SARS)一疫的香港,雖然只有57宗確診病例,亦未出現社區爆發迹象,但受反修例運動的焦慮及恐慌神經影響,加上一些藉運動崛起的本土團體一直透過各種政治炒作延續「反中反共」情緒、「陸港區隔」思維,以及「港人自救」意識,所以普遍香港人自1月中起已經草木皆兵,每天搶口罩、搶大米、搶紙巾。直到2月中旬,港人仍然深陷歇斯底里之中,而國務院就在上周四(2月13日),對港澳體系投下一枚震撼彈。

相信大家都還記得,就在一個多月前的1月4日,國務院才宣布任命卸任中共山西省委書記一個月、就任全國人大財經委員會副主任僅一星期的駱惠寧,接替王志民出任香港中聯辦主任。由於他毫無港澳背景,又是典型的地方大員,外界普遍相信他的務實政策經驗,更有利他從不一樣的視角梳理香港事務、糾正中辦聯絡角色、摸索全新治港思路,令中央落實「全面管治權」與香港實踐「高度自治權」的「有機結合」,朝向一個漸進的轉變。他及後於《人民日報》就習近平去年底視察澳門之行的講話撰文,點出香港相較澳門而言,在實踐「一國兩制」的過程中,缺乏了「港人治港、高度自治」所應有的思想自覺、政治自覺和行動自覺;可惜,泛民主派普遍以為他是就《基本法》第23條立法的問題向特區政府施壓,而沒有深化那三種「治港自覺」的討論,遑論重新認識「一國兩制」。

至上周四,又爆出一枚港澳體系的震撼彈——被視為「浙江鐵軍」的全國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前浙江省委書記夏寶龍,以「副國級」身份出任港澳辦主任;同時,原主任張曉明以「正部級」身份擔任港澳辦副主任,而剛履新的香港中聯辦駱惠寧及澳門中聯辦新主任傅自應則以「正部級」身份兼任港澳辦副主任——加上港澳辦原有的三名「副部級」副主任宋哲、黃柳權及鄧中華,這個「全新」的港澳辦形成「一正六副」的「高配」格局。

由於同日公布的政壇人事調整中,還有因防疫抗疫不力被免職的湖北省委書記蔣超良及武漢市委書記馬國強,接任的分別同是習近平「親信」的上海市長應勇及濟南市委書記王忠林,令是次變動的「問責」意味濃厚,不少沉浸在肺炎疫情「搶購潮」中的香港人,也難得關注事件,更直接聯想到特首林鄭月娥可能是繼王志民及張曉明之後被「撤換」的人選。不過,不少熟悉中共運作的權威解讀均認為,是次變動完全無關香港特首,而是整個港澳組織、架構、體系的重大調整,當中涉及中央對「一國兩制」的全新認識及港澳工作的全面改革,可見中央正在修正原本對「一國兩制」的消極處理。

首先,反修例風波一役,把困擾香港發展和「一國兩制」行穩致遠的深層次結構矛盾暴露無遺,給了中央一記慘痛教訓;而有關的深層次結構矛盾,當中有些與港澳體系以往的「消極」作為不無關係,包括組織架構混亂、管理職能重疊、重鬥爭而輕統戰、教條理解「一國兩制」、對香港深層結構矛盾缺乏認識等等。所以,首要任務,就要從港澳體系的頂層設計,重鎚出擊,着手改革。

從組織架構而言,在管理香港的問題上,從回歸前開始,已經有所謂「三頭馬車」的混亂之說——一是外交部,二是港澳辦,三是新華社香港分社(中聯辦前身);至回歸後,用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饒戈平的話來講,港澳管理體系形成了「九龍治水」的局面——以涉及香港管理事務的正部級機構為例,就包括港澳辦、中聯辦、全國人大常委會香港基本法委員會、全國政協港澳台僑委員會等多個組織,它們不但涉及盤根錯節的利益群體,職能亦相當混亂,可謂「官僚」盡現。

例如,港澳辦的七大職能中,包括研究港澳社會情況、促進內地和香港的交流、管理中資機構等等,明顯就和中聯辦五大職能中的三項重合;最為人詬病的,是中聯辦有項含糊其詞的職能以「承辦中央人民政府交辦的其他事項」,導致原本歸屬港澳辦工作範疇、協調各部委、宣傳中央對港澳政策等事項,實際上都由中聯辦操辦。這也在不知不覺中,令香港人以為中聯辦比港澳辦更具代表性,甚至把中聯辦的舉措當作中央的旨意。問題是,中聯辦從不主動澄清這種「錯覺」,更因而陷入香港的政治漩渦中,盲目扶持親中陣營、無限支持特首,逐漸被揶揄是「北京直接治港」的另一權力中心,坊間因而衍生「西環治港」一說,個別人士更成為利益集團的拉攏對象,令香港的官商共治的格局更加複雜。

至於對「一國兩制」的認識,恐怕以往也囿於不少教條認知,未有積極化區隔為融合、化被動為主動、化傳統為現代,甚至在執行上,採取「重鬥爭而輕統戰」的策略,變相令「一國兩制」走向消極。儘管中央的統戰思維堅定,誠如習近平2017年出席現屆特區政府就職典禮所言,中央願意與愛國愛港、誠心擁護「一國兩制」的不同政見人士溝通,但千里之外的中聯辦,近年卻一直以「敵我矛盾」思維對待泛民主派,令可以團結的對象愈走愈遠,這難免令人懷疑中央的上情未能下達。另外,在香港深層次矛盾的問題上,以往的港澳體系似乎也缺乏認識,未能及時在回歸後扭轉特區政府及香港社會對資本主義及自由經濟的盲目信奉,導致由港英殖民時期已衍生的結構性問題不斷被累積。

社會一直無法改革,被生活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香港市民,只能一直忍受焦慮和怨氣,並藉反修例運動大爆發。這場風波雖然把香港折騰得五勞七傷,但也使得整個港澳體系所累積的架床疊屋、角色衝突、信息混亂、統戰欠奉等問題顯露無遺,好讓中央全面總結問題、檢討錯誤、重新規範,令「一國兩制」朝著更積極的方向推進。

經人事調整後的港澳辦,形成「一副國,三正部,三副部」的高規格配備,並正式統管香港及澳門的兩個中聯辦,可見其政治地位顯著提升。再者,有消息指,港澳辦作為港澳工作協調小組的辦公室,經是次調整將會實體化,實現「三家一體化」領導,有利前後方協同。至於為什麼是夏寶龍?分析認為,他和駱惠寧背景相似,同樣是「封疆大吏」,退居二線後「臨危受命」而「再披戰袍」;加上他過往在浙江省擔任習近平副手多年的經驗,相信他與習近平有一定默契,今後也可以更順暢地向中央核心直接提供信息,在最大程度上減少潛在的信息不對稱或信息滯後。對於張曉明的「降職」而非「撤免」,則是因為他長期在港澳體系工作,仍然存在一定價值,可以協助夏寶龍料理日常事務;但明顯地,張曉明主政期間的官僚作風,已經不再適用於隨着兩次重大人事調整而正式進入全新周期的中央港澳工作。

由此可見,中央治理港澳工作的全面改革,已經拉開序幕,也只有這種痛定思痛的改變,才能把「一國兩制」的實踐化消極為積極。事實上,如果中央再不就港澳工作的人事及思維作出調整,那些消極作用只會坐大,即官僚主義和鬥爭主義會繼續激化兩地民粹聲浪,而對香港深層次矛盾的認知盲點也會導致有關結構性問題被不斷累積,這就無法以更辯證的態度看待「一國」與「兩制」的關係,遑論兌現習近平於2017年中共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將全面管治權與高度自治權有機結合」的承諾,更別說要落實去年底四中全會《決定》進一步完善「一國兩制」制度體系的目標,包括健全中央依照《憲法》和《基本法》對特別行政區行使「全面管治權」等等,甚至藉着「一國兩制」的成功實踐推進兩岸和平統一。

然而,在泛民主派眼中,對是次調整卻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在人事變動消息傳出後不久,他們首先把輿論聚焦在「夏寶龍作風強硬」的問題上,認為形勢對港人不利;其後,有分析認為,這對「一國兩制」而言是消極作為,可能令「高度自治」出現變數、甚至危害「港人治港」,例如資深泛民人士、民主黨元老盧子健就撰文形容,「港澳辦整頓後的新格局令人不寒而慄」,又指是次調整「加強集權」、「加強對香港的管控」。

問題是,儘管「一國兩制」是中央的堅定國策,但「高度自治」從不是絕對而是相對的概念,它雖然「高」,但也有其「度」,既不是「完全自治」,也不是「最大程度自治」,當中的空間,一直取決於中央與香港之間的政治信任程度。回望過去22年,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對方反覆強調「一國」先於「兩制」?又是什麼原因導致我們對「高度自治」的擔心變成了「自我實現」?

尋找「閃光點」,努力不懈,堅毅不屈,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但是,有準備不一定能找緊機會,因為....命運就是這樣的敲門。要找緊機會,就要戰勝自己和戰勝命運。
遇到逆境,堅持,不要放棄。黑暗是可怕的,極難耐的.....但是,渡過了黑暗,不就是黎明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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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0 20:1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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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港澳體系架構調整》系列二之二)

從港澳系統變動,反思「削弱高度自治預言」何以「自我實現」?

折騰香港大半年的反修例風波,在新型肺炎疫情下似暫息止。經此一役,中央和香港之間對「一國兩制」的理解,似乎有了新認識,但也因此愈走愈遠。在香港,區隔思維被鼓吹、反中情緒在躁動、自救意識漸強烈,甚至有人以為歇斯底里「盡地一煲」,就是積極「捍衛兩制」,殊不知只是盲動地「挑戰一國」。在北京,僅僅個半月, 治港體系已經歷兩次從人事安排到組織架構的重大調整,不但由夏寶龍及駱惠寧等國家主席習近平「親信」領軍,更改變「三頭馬車」亂局、令中聯辦隸屬港澳辦的從屬關係更明確,可見中央治港工作的全面改革已經拉開序幕。只是,這種積極的推進,在部份香港輿論看來,卻是消極的作為,他們甚至擔心「高度自治」會出現變數。

問題是,儘管「一國兩制」是中央的堅定國策,但「高度自治」從不是絕對而是相對的概念,它雖然「高」,但也有其「度」,既不是「完全自治」,也不是「最大程度自治」,當中的空間,一直取決於中央與香港之間的政治信任程度。回望過去22年,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對方反覆強調「一國」先於「兩制」?又是什麼原因導致我們對「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擔心變成了「自我實現」?

《【港澳辦】為何調整港澳系統——組織混亂、職能重疊、重鬥爭輕統戰》指出,個半月內港澳體系經歷兩次從人事到組織架構的重大調整,涉及中央對「一國兩制」的全新認識及港澳工作的全面改革,可見中央正在積極修正原本對「一國兩制」的消極處理,當中包括港澳體系的組織架構混亂、管理職能重疊、重鬥爭而輕統戰、教條理解「一國兩制」、對香港深層結構矛盾缺乏認識等等,所以要從頂層設計,重鎚出擊,着手改革。

然而,在泛民主派眼中,對是次調整卻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在人事變動消息傳出後不久,他們首先把輿論聚焦在「夏寶龍作風強硬」的問題上,認為形勢對港人不利;其後,有分析認為,這對「一國兩制」而言是消極作為,可能令「高度自治」出現變數、甚至危害「港人治港」,例如資深泛民人士、民主黨元老盧子健就撰文形容,「港澳辦整頓後的新格局令人不寒而慄」,又指是次調整「加強集權」、「加強對香港的管控」。

姑勿論民主派的批評是否長久未變的「萬能Key」,但回望過去七個多月的反修例風波,中央和香港對「一國兩制」的理解,似乎都有了新的認識,但雙方也因此愈走愈遠。也正如凡事都有「一體兩面」,也難免出現「汝之蜜糖,彼之砒霜」的情況——在香港,區隔思維被鼓吹、反中情緒在躁動、自救意識漸強烈,人們甚至以為,這種歇斯底里的「盡地一煲」,就是在積極地「捍衛兩制」,殊不知那只是盲動地「挑戰一國」;而在北京,港澳體系經歷兩次從人事佈局到組織架構的重大調整,可見中央現正積極推進港澳工作的全面改革,但在泛民主派及新近崛起的極端本土派看來,它卻成了消極的、可怕的、對香港有害的。

「消極」的破壞被包裝成「積極」的「光復香港,時代革命」,而「積極」的治理體系改革被當成「消極」的「中央集權,危害香港」。

在這種「牛頭唔搭馬嘴」的平行時空中,到底怎樣才能拉近雙方的理解落差,繼而讓香港人重新務實、理性、積極地認識「一國兩制」,的確是未來港澳工作的一大挑戰;但對香港人來說,我們與其在不切實際的焦慮和恐慌中等待「預言」的「自我實現」,倒不如靜下心來好好回想——這些年來關於中央「全面管治權」和香港「高度自治權」的論爭,我們究竟從中得到了什麼教訓和啟發?這些年來的「港人治港」和「高度自治」的實踐,又何以會偏離其原有軌迹?我們對此就沒有任何責任嗎?

說來可悲,經歷了這些年的論爭,每次提起「高度自治」,被激進本土「牽着鼻子走」的泛民主派仍然只有三套說法—首先,他們夜郎自大地想像,香港的「高度自治」,可以等同「最大程度自治」,甚至可以衍生「完全自治」或者「民族自決」的結果;其次,他們不切實際地相信,在回歸初期「陸港隔區」式的「高度自治」,最適合香港整體發展利益;最後,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中央對港的「全面管治權」是「僭建」《基本法》而生。最大的問題是,他們從未摒棄意識形態的偏見、重新豐富自己的知識結構,再去理解中央思路。

無可否認,中央的確是自2014年6月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布《「一國兩制」在香港特別行政區的實踐》白皮書後,才開始加強「一國」先於「兩制」、「全面管治權」與「高度自治權」有機結合的論述。不過,對於中央而言,「全面管治權」從香港回歸當日就必然存在,而且與「高度自治權」共生共存。按白皮書的說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自1997年7月1日起同時收回香港的「主權」和「治權」,並根據《憲法》第31條「授權」成立直轄於中央人民政府的「特別行政區」,再實施經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表決通過的《基本法》,使特區政府享有受中央監督的「高度自治權」,而中央則直接對港行使有關《基本法》的修改權、解釋權、國防與外交管理權、特首與主要官員任免權等等,從而落實改革開放旗手鄧小平對「一國兩制」的構想。簡單而言,如果要以數學公式呈現中央與香港的「權力關係」,中央全面管治權=中央直接對港行使權力+中央授予香港高度自治權利+中央直接對港行使監督權力。

按其邏輯,在「一國兩制」下,「全面管治權」和「高度自治權」之間,是「主權」與「授權」的共生關係,這同時也反映了中央和香港之間,既是「一國」對於「兩制」的統領關係,也是「兩制」之於「一國」的依存關係。當年白皮書一出,曾經引起社會嘩然,民主派更批評是「扭曲一國兩制、矮化高度自治」。不過,翻查《香港基本法起草過程概覽》,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起草《基本法》期間,基本法諮詢委員會轄下「剩餘權力工作組」的《剩餘權力討論文件(草稿)》已經提出,「中央對香港的權力是絕對的、全面的」一說。另外,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被譽為中共理論翹楚的王滬寧,也早於1985年與中國政治學會前副會長王邦佐合撰《從一國兩制看主權與治權的問題》一文,明確點出「一國兩制」構想的重要特徵,就是「主權和治權高度有機的結合」。可惜,香港從未正視並理解有關信息。

民主派通常會反駁,既然中央對港擁有「全面管治權」,為何回歸初期從不直接提出有關論述,反而要待2003年因《基本法》第23條立法爭議引爆後「加強對港管治」,到2014年才「咬文嚼字」地「正本清源」?對此,根據專門研究「一國兩制」的中國人民大學台港澳研究中心教授常樂、全國港澳研究會理事兼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法學院副教授田飛龍等人的說法,中央治港方針先後經過「井水不犯河水」及「有所為有所不為」兩個階段,惟近年面對香港政改爭議、本土分離主義崛起,以及國家安全威脅等系列挑戰,必須因應形勢調整至更適應時代發展的治港方略,故對以往偏重「兩制」的治港政策取向進行檢討與修正,把重心轉移至「一國」的法理意涵,以打破「一法各表」的法理亂象,繼而重塑香港憲制新秩序。

事實上,從歷任國家主席在香港回歸周年慶典上的講辭,也不難感受到中央「因時制宜」的辯證觀,以及從「偏兩制」到「重一國」的表述變化。1997年香港特區政府成立慶典,時任國家主席江澤民指出,中央各部門都要遵守《基本法》,不會也不允許其干預香港依法自行管理的事務;至2007年香港回歸十周年,時任國家主席胡錦濤總結「一國兩制」經驗時,已開始強調「一國」是「兩制」的前提、沒有「一國」就沒有「兩制」、兩者不能互相割裂更不能互相對立;到2017年香港回歸二十周年,習近平談及「更好落實一國兩制意見」時,提出要準確把握「一國」與「兩制」的關係,重申「一國兩制」的前提是為實現和維護國家統一,故必須牢固樹立「一國」意識、堅守「一國」原則,才能促進「兩制」和諧共處。

試問,中央是無緣無故就調整「一國兩制」論述的側重點嗎?如果2003年《基本法》第23條的立法工作沒有被拉倒,如果2010年後崛起的極端本土思潮沒有發酵成很多年輕人心目中的「港獨」幻想,如果2014年的政改爭議沒有觸發歷時79天的佔領運動,如果去年夏天沒有那場糾纏香港大半年、以「反修例」為名的「反中」、「反共」運動,中央的治港思維會否出現另一種面向?當然,有人又會反駁,如果當年港府不強推「國安法」,大家就不會群起反抗;如果中央沒有打壓言論自由、沒有收緊政改空間、沒有介入特首選舉、沒有取消議員資格、沒有銅鑼灣書店及林榮基事件等等,香港人的政治神經也不會愈來愈繃緊云云。

關於誰是誰非、誰因誰果的爭拗,可能吵到2047年也不會有結果,但誰都不可否認的是,「兩制」的互動關係其實是互為因果。而在現實政治上,當「兩制」的關係改變了,即「授權」的環境改變了,那麼「授權」的內容就不可能不變了;換言之,中央的確有權因應「兩制」的互動或局勢的變化,隨時「收緊」或「釋放」授予特區政府的「高度自治權」。

其實,自習近平主政後,一套以「問題導向」、有別於回歸初期「無為而治」的「一國兩制」邏輯已經形成,並在中共十八大後成為中央治港的基本論調,相信也會繼續在未來的實踐中不斷更新。當下習近平的治港重點是落實香港的良好治理,而「依法治理」則是他的決策主張,他也相信法治必然是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依託,所以屢次強調要依法健全「一國兩制」的制度體系。是次涉及港澳系統重大調整,或許就是中央對反修例風波所揭示的結構性治理問題的反思結果,故從頂層設計開始展開改革,相信日後還會就治港思路作出更多結構性調整。
尋找「閃光點」,努力不懈,堅毅不屈,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但是,有準備不一定能找緊機會,因為....命運就是這樣的敲門。要找緊機會,就要戰勝自己和戰勝命運。
遇到逆境,堅持,不要放棄。黑暗是可怕的,極難耐的.....但是,渡過了黑暗,不就是黎明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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