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小人兒要做老大了。
老二來的時間剛好在老大戒母乳之後,但老大仍留戀媽媽的乳房。畢竟喝了兩年母乳,她有時會按捺不住哭求要「媽媽奶」。老大吸啜母乳,會刺激子宮收縮;為免讓腹中的老二受「騷擾」,只得硬著心腸拒絕老大的要求。不過,向老大解釋時,有點顧忌,怕老大誤會媽媽因老二而疏遠她,口裡喃喃說:「你大個女啦,能吃的食物有好多呢,媽媽奶要退役啦!」
肚子越來越大,再難隱瞞懷孕的事。於是對老大說:「你真的大個女啦,快要做姐姐啦,要跟妹妹玩啊。」怎料個性開朗的老大卻黑著臉:「我才不要做姐姐,我要做媽媽的寶寶。」我給老大的回應弄得措手不及,心裡盤算如何令她接受這個事實,最完滿是她能高高興興地迎接老二的到臨。
此後,我每次到私家醫生處做產檢,也會帶著老大,給她看老二的超聲波。老大求知慾強,看見超聲波影像,顯得非常興奮,時而耐心聽醫生解說,時而問醫生老二在媽媽肚子裡做甚麼,時而哈哈大笑。醫生告訴老大:「我是這個世界第一個接觸你的男人,將來也會是第一個接觸你妹妹的男人。」老大似懂非懂地回應:「知道。」看她的眼神,彷彿帶點自豪,不知她的小腦袋在想甚麼。
產檢之後,我會帶老大去吃紙杯蛋糕,她漸漸感到當姐也有些好處。一天,她跟我說:「我會幫妹妹換片,擦擦擦。」她拿著濕棉花,替洋娃娃擦屁股。最近,她每天也會伏在我的肚子上,嘗試用耳朵聽老二的動靜,幻想老二與她聊天。我撫摸著老大的頭髮,盼望著兩姐妹日後相愛相親。
丈夫和我終會踏入遲暮之年,百年歸老後,老大和老二就是最親密的人。儘管她倆各自嫁作人婦,與配偶也沒有這種血濃於水的關係。願老大與老二一生和睦,終身愛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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