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女童臨臨被虐打致死的案件轟動社會,無一不痛恨這對冷血的生父繼母。
這幾天跟其他媽媽見面,話題總離不開這件案件,有些媽媽含着淚講述Facebook上自稱醫護人員在搶救臨臨時的所見所感,有些媽媽批評社工和學校的錯誤判斷,有些媽媽反問為何會有生母丟下女兒不顧,也有媽媽怕影響自己情緒,不願多了解此案。
兩年前我正攻讀社工碩士時,第一個實習機構正是處理有關虐兒個案的。雖然當時我並未懷有小魚,未有當媽媽的心腸,但從同事聽來的虐兒個案都震撼我心。我當時是實習社工,機構都指派一些比較簡單的個案,可是其中一個家庭很特別,現在偶爾都會想起一個個案,都是為那兩個女孩擔心。
這個個案是由幼稚園轉介過來,校長見這個家庭背景較複雜,就轉介給機構跟進。這個家庭有兩個小女孩,可是生父生母也不在身邊,生母的男友人見小女孩無依無靠,決定照顧她們。男友人是個跟車工人,收入只能勉強照顧一家三口,租住舊區唐樓劏房。家境雖然清貧,但這個爸爸看似非常疼錫兩姊妹。「爸爸」亦在內地交了女朋友,準備迎娶她來港一起住。當時作為實習生,我最擔心的莫過於怕女孩被獨留在家、性侵、與繼母的關係等等……然而當時這個「爸爸」對我們機構相當抗拒,做了一次家訪後,一直把我們拒諸門外。我曾多次致電,他也不接聽,最後更停用了該電話號碼。幾個星期後,我嘗試登門造訪,卻發現他們已經搬走。幼稚園那邊也因應爸爸的要求,而拒絕了我們的跟進。
無奈地,這案件只能暫時劃上句號。但我相信這些背景特殊的家庭不只是冰山一角,只要我們平常多加留意,每個人也可為虐兒個案出一分力,說不定你的「八卦」能夠幫助一個小朋友幸免於難。
第一卦:留意孩子的哭聲
幾歲大的孩子偶爾哭鬧是正常的,但若孩子的哭鬧是每天在固定時間發出的話就要加倍留意。因為孩子可能在施虐者回家後被打而哭泣,又或晚飯時表現欠佳而引發施虐者情緒失控。
第二卦:留意孩子手腳的傷痕
小朋友的手腳上有傷痕瘀傷是最容易被發現,但是有些施虐者固意虐打一些能被衣服遮蓋的位置,例如屁股、大腿,以掩人耳目。你可以教會你的孩子有關傷痕,可能孩子在學校上廁所或更衣時發現同學有類似傷痕,就可以舉報。
第三卦:留意孩子和照顧者的交流
孩子很清楚誰疼他,他跟照顧者的眼神交流,說話語氣都可以反映出他們的關係如何。不過因小孩很小的時候,他們都會將所有罪名歸在自己身上,覺得大人打他們是因為自己頑皮,被打是理所當然,而不會怪罪於大人。所以這個指標只能作參考。
第四卦:多口問多句
在任何場所,當你遇見懷疑個案,請你「八卦」多點,詢問一下小朋友為何有傷痕,為何哭泣等,希望了解多點具體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舉報。不過你要預計自己被罵的風險,我也曾試過一次在街上阻止一名男子大罵其兒子而被罵,還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第五卦:直接詢問小朋友
小朋友是最天真無邪的,最不懂說謊。假若你問及小朋友被打的情況,然後他告知你施虐者是誰,而且有表面傷痕,請你盡快帶小朋友到醫院求醫,醫生檢查傷勢後,有懷疑虐待的情況就會立即報警。小朋友先治療傷勢為重。
第六卦:查問懷疑施虐者
成年人對於自己犯錯,大都矢口否認,但從他的語氣言行,你大可以猜測到他們是否對孩子施襲。一般施虐者都會反過來說是孩子不聽話而打孩子,有些還會內疚自己所作所為。無論後悔與否,身體虐待也是不能容忍的,而且施虐者通常都會重犯,為了阻止小朋友再受傷害,也要舉報。
第七卦:寧多事,勿出事
我發現大部分人面對別人打孩子時都抱着「不要多事」的心態,令到受虐者未能被發現出來。中國人都比較是各家自掃門前雪,而且有些人也擔心一旦被施虐者知道是誰舉報,施虐者會報復,又或擔心要上警署錄口供、出庭做證,所以對懷疑虐待的事情都充耳不聞。我的態度是寧願被別人罵我多事,也不希望有小朋友被虐待,我的小小面子絕對比孩子的安全為次。
第八卦:有懷疑,莫遲疑
遇有懷疑的虐兒個案,不要遲疑,及早阻止孩子再受傷害。即使施虐者是你的親戚、朋友、鄰居,也要及時舉報。除了報警,你可考慮以匿名方法向以下熱線舉報,他們都會對事情作出調查,跟進孩子的情況。
防止虐待兒童會 求助及親子支援熱線 2755 1122
與其怕「多事」,不如打「1次」熱線,勿讓孩子「出事」!
你的幫忙絕對能改寫孩子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