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放學總看《閃電傳真機》,當時的主持人之一就是Simon哥哥魯文傑,十多年過去,Simon哥哥已不再是哥哥,演出領域也從公仔箱跳進舞台,擔正做舞台劇主角。今年父親節,他將在台上演繹爸爸一角,而現實中,他也在去年底榮升爸爸,迎來生命的新一章。
早上未夠11點,睡眼惺忪的魯文傑帶著老婆和六個月大的囝囝Jathan來到餐廳做訪問。一臉睡意的他,原來因為囝囝前一夜扭計,最終凌晨兩點才能入睡,今早九點多醒來,一陣吃奶換片的風暴後,便趕來受訪。
全情投入育兒事務
囝囝出世後魯文傑一直沒請工人,湊囝的大小事全由他和太太小倆口負責。而不請工人姐姐的原因,原來是為了一份堅持。「親自湊和工人湊,親子關係相差很遠。我們好希望落手落腳自己湊,搵工人湊好易,但不想囝囝跟跟下跟咗工人。」但他也明白香港父母二人均要工作,不請工人根本是妙想天開,快將面對此困境的他說:「雖然很難,但還想堅持一下,或許請鐘點吧。」
當過父母的都深諳湊BB其實是件苦差,有時Jathan夜夜不肯入睡,沒有工人幫忙,排完戲累極回家的魯文傑還要餵奶或是陪玩,那種捱更抵夜、眠乾睡濕的苦非言語能夠形容。
幸好,苦差換來的多是無價的快樂。以魯文傑為例,他一說起囝囝便喜形於色,滔滔不絕地分享育兒事。
沒有人天生識得湊B,魯文傑也是邊湊邊學,不過他自詡學得快,「囝囝初生回家第三次沖涼已由我負責,我覺得未識轉身的初生階段最好沖!」然後,他又自豪地說自己包尿片比太太和其他家人好,包得又快又緊!
這個超班的新手嗲哋,連囝囝打針都一手包辦,因為太太不忍心看著長長的針拮進囝囝幼嫩的皮膚,所以Jathan出生至今的打針事務都交給他負責。「囝囝好叻,每次打完針哇哇哭兩聲便又安靜下來。」不過,他也不忘說句:「因為我按得緊,很快便止血!」
平凡的育兒事,在他口中說出來,彷似新奇的「威水史」,這個爸爸著實有趣。
父母陪伴始終最重要
記得大半個月前,第一次與魯文傑在劇團排練室碰面時,他已忍不住跟大家分享囝囝的可愛照片,大讚囝囝很會氹人開心,雀躍之情全寫在臉上。如果可以,相信他寧願不工作天天陪著兒子,但現實是,他現在每天朝一晚十一地排戲,每天離家十多小時,內疚非常。
他這麼著緊陪伴兒子,是因為他深信家庭很影響孩子的成長。「看台灣的捷運斬人案件,那個大學生的家庭環境優渥,擁有豐富物質生活,但父母沒太多時間陪他。育兒不止給予物質,無論有錢或是無錢的家庭,最重要的始終是父母怎對待孩子。」
有些家長,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已為他努力鋪路,上playgroup、學才藝、入名牌幼稚園,務求升到名牌小學。但魯文傑卻認為成績不是一切,人品才最緊要,「就算入到最好的學校也可以成為最差的生;而且,要壞,在名校也可以壞,好睇屋企點教。所以現在要多陪他,令他健康成長,那麼到他讀書時,應該會較識分辨是非。」
至於報讀playgroup、部署入幼稚園那些,他反而未細想,「我沒有刻意去想如何栽培他,也不打算強迫他做些甚麼。現階段能夠多相處就多相處,盡量陪囝囝多點去戶外玩。」
與囝囝做朋友
在電視和舞台上演過不同角色,但在沒有劇本的家,他不過是一位期盼能與兒子成為朋友的慈父。年過四十才生兒育女,魯文傑深明與囝囝之間無可避免地存有代溝,唯有多點溝通拉近彼此差距。「不想囝囝只服從我的說話,想大家有傾有講。」
這一代的父母,有哪個不想如此,只不過,有時候真的很難做到。「所以要培養共同嗜好!」魯文傑說。原來他的爸爸熱愛足球,兒時常帶他去踢波,魯文傑受到感染也愛上了,足球自此成為二人的共同嗜好,直到現在也有足球做話題,「我希望將來也可以由囝囝發掘一個屬於我倆的嗜好。」
這個爸爸呢,也自認開通,雖然囝囝才六個月,但已經想好若將來囝囝講粗口,他也不會強硬禁止。「如果同佢講咁係唔啱,但點解咁多人講?我不會叫他不要講,但也不會鼓勵他經常講,而且要睇場合,一班男生可以,但有女仔在場就唔好講。」
世界不盡美麗,現實或是殘酷。早點認識真實世界,總比一直活在美麗的謊言下好。這是魯文傑的教仔之道。
一齊做好依個家
成為爸爸的這半年,魯文傑坦言責任不輕,「很多事情要考慮,金錢、讀書、將來的生活……只要是囝囝未決定到的都要替他決定。」這個擔子讓人成長,從前孤家寡人,今天他學會照顧家人,「除了囝囝,還有太太呢!」滿臉鬍子甚為麻甩的他,對著坐在他身邊、比他年輕十數載的太太甜甜地說。畫面的確有丁點不協調,但正因如此,才更突顯那份窩心的甜蜜。
在我眼中,他是個愛妻號,當我問他第一年父親節有甚麼想對囝囝說時,他第一句竟然是:「錫媽咪多啲!」要不是時刻將妻子放在首位,怎會說出這句話?其實訪問時,當我提出問題後,魯文傑有好幾次都忍不住問問太太的意見呢!可見太太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至於囝囝,魯文傑最大的願望是他健康快樂,永遠記著一點:「我們是一個family,一齊做好依個家。」
後記:太.可.愛
工作關係,見過太多小Baby,對BB彷彿有點免疫,甚少被可愛病毒感染。不過小Jathan實在太得意,也太易氹,輕輕對他說句:「喂!BB!」他已經卡卡笑,樣子萌爆!讓自認見關「B面」的我也招架不住,病.重.了!我認我偏心,因為小Jathan太可愛,所以今次登了很多相片!在此也要跟Simon說句對不起,因為我選相片時,幾乎都是看著Jathan的樣子來選!(逃)
REPORTER: 蕭栽
PHOTOGRAPHER: Alex
VENUE: No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