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的話 |
上星期我到了內地三個城市包括深圳、珠海及廣州,參加梁文道及我的內地版新書發佈會。內地叫這活動做「打書」,等如歌星出新唱片要打歌,即是在書店見書迷見面、簽名及接受媒體訪問。 我是第一次到內地「打書」,真是讓人眼界大開,親眼目睹梁文道在內地受年青人歡迎的程度,香港作家到大陸出書,已經過了一段長時間,今日已經到了成熟期。除了梁文道,林夕的散文在內地也大受歡迎,一硬一軟,可以說是香港作者在內地成功的代表人物,而他們能夠在內地成功,殊不容易。 回顧這段歷史,香港作家進軍內地第一個高峰是八十年代中期,以武俠小說作主打,計有金庸的《書劍恩仇錄》和梁羽生的《白髮魔女傳》等。同時亦舒、岑凱倫所寫的言情小說的代表進入內地。亦舒的小說現代感強,成功取代了台灣老派代表作家瓊瑤。 港式愛情故事在內地大行其道,因內地多年封閉,一切以政治掛帥,人的感性及想像力早已枯乾,港式愛情故事灌溉了內地人的心。此外梁鳳儀的財經小說,給內地讀者展示了一個陌生的香港商業社會及人際間的爾虞我詐,在當時處於商業社會起步階段的內地大城市熱賣。 香港作家能在內地受歡迎,另一個主要原因是香港創作自由,令想像力能充分發揮。像李碧華的《胭脂扣》、《霸王別姬》、《誘僧》豈止言情小說那樣簡單,作品在其他層面上所帶給讀者的快感,非內地愛情小說可比。 在內地走紅的香港作者由武俠小說、愛情小說,走到今天梁文道評論及林夕散文,是經歷了廿年的轉折,也反映了香港文化對中國的影響,正逐步由純商業文化轉向更具深度的價值與世界觀,香港人面對強勢的內地崛起,實在不應太妄自菲薄。 我們既不是昔日目中無人的大香港,也不是回歸後日漸抬不起頭的小香港,只要踏實做好本分,香港對內地社會向現代接軌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實在不容忽視。 [/td] |
鄺穎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