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 牛肉湯麵的感動
牛肉湯麵的感動
一碗牛肉湯麵∼
原本是應該沒有牛肉的…
對於一個不吃牛肉的人
偶爾點一碗牛肉湯麵
卻意外的出現了一片牛肉…
是感傷∼還是慶幸∼
******************
一個考上夜間部
一個考上日間部
一樣都出沒在這條充滿感情的大學路上
他們都曾經進出附近的那間麵館
一個打工一個光臨
因為牛肉湯麵而將兩個人牽上命運的紅線…
那天他和同學去附近那家常去的麵館,不吃牛肉的他,卻意外的點了一碗牛肉湯麵,可能是想要重溫那種消失的感覺。終於一碗熱騰騰的牛肉湯麵送了上來,他望著、感觸很深的樣子。
男孩早就注意到那個打工的女孩,由於女孩的體態相貌,跟一個埋藏心靈的倩影非常雷同;尤其是她煮東西的樣子,這也是他喜歡光臨的原因。
女孩的手藝非常好,自從考上了這間大學就來麵館打工,是一個非常得老闆娘疼的女生。女孩就這樣除了工作,有時還充當廚師,她特別喜歡煮給男孩吃,男孩幾乎每次來,都是吃她親自煮的麵,連老闆娘都會在一旁偷笑。那群同學們,每份都是她端過去的,但唯獨那個男孩是吃她煮的,然後再邊工作邊偷窺著男孩吃麵的表情,有著小小滿足感。
偶爾他會來這間麵館吃麵,自己總是偷偷的幫那個男生加點料,莫名的就是對他特別好。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見到他就是說不上的高興,尤其是男孩的笑容。從沒發現男孩不點牛肉的她,偷偷的為他,加了一塊牛肉,在湯麵裡……
嗯…怎麼會有…
男孩快吃完麵的時候,發現了藏匿麵中的那一片牛肉,突然他呆一下,這動作也引起女孩的注意。吃完麵的一群大學生把碗筷收一收,放置碗筷回收的地方,女孩注意到了,男孩碗中所剩下的,是那片特地為他加的,眼睜睜看著,象徵她愛心的牛肉,被丟進了剩菜桶裡。
怎麼會?難道他不吃牛肉嗎?女孩想起剛那片牛肉現形的情況。這激起了女孩前進的動機,應該沒有人,會拒絕牛肉湯麵意外的牛肉吧!又或想知道牛肉被拒絕的理由,女孩心裡這麼決定著。
後來女孩刻意經由社團認識了他……原來他是不吃牛肉的!
女孩有一次問起了他不吃牛肉的原因,聽到這個問題似乎,讓開朗的男孩,閃電的眼神黯淡了起來,只有一瞬間,被女孩注意到了。
「ㄝ你知道一隻牛是如何,被非法的屠宰場宰殺的嗎?
自從收了一封e-mail以後…我不想…再吃牛肉了…」
男孩徐徐道出非法屠宰牛隻,殘忍的過程,不過這次女孩卻沒看出,男孩悲天憫人的表情外,還帶一分額外的惆悵思念。自從男孩意外地認識她後,就像回到了過去般,不敢相信。有時甚至女孩的一些舉動,會讓男孩找到生命答案般驚醒。但那心底的倩影,卻讓他對她保有距離,那份擔心害怕的清醒。
「那…我也不吃牛肉…我以為傳統…你是不能吃牛肉勒!」
女孩懂了答案,喜歡他嗎?越是靠近,就越是騙不了自己。雖然有感覺他若有似無的迴避,但是他,的確是牽制了她的心。
「即使是合法的屠宰場呢!你也依然不吃嗎?!」
「對!我不會吃的…我頂多偶爾點點牛肉湯麵…」
「是嗎!那你答應我下次來我麵店的時候,跟我點一次牛肉湯麵好嗎?!」
聽了這句話,男孩想起那碗牛肉湯麵,真是天下掉下來的錯愕,卻沒有想起任何女孩也在同一時空中,出現扮演重要關鍵角色的思緒。
那一天很快就到了,男孩和他同學們出現在麵館,當然沒有忘記那暗藏玄機的承諾。依照慣例老闆娘讓出了掌廚,讓女孩自己煮了一碗牛肉湯麵。煮完女孩看著老闆娘笑,意示著不好意思。老闆娘笑想,真拿戀愛的孩子沒辦法。那碗麵就這樣到了男孩面前,瞬間全部的人都大叫了!
這碗麵還真是有料呀,滿滿的肉絲和丸子,獨獨沒有牛肉。女孩笑著站在他身邊。希望他會喜歡。
「看在你不能吃牛肉的份上…請你吃其他的肉搭配牛肉湯。不錯吧!!」
「不會吧為牛肉湯麵對我這麼好…小心妳自己沒了工作!」
從那天開始男孩漸漸的,跟女孩走的比較近了,即使所有的人都看出,女孩別有的用心,但男孩卻跟木頭一般,冥冥中注定他一般,不自覺的放下了防衛,漸漸的接納了女孩。
那天女孩看著畫冊中那碗牛肉湯麵,躺在床上想起那一天的牛肉。雖然最近越來越好,但是他似乎沒有想追我的意思…因為女孩的條件很好,許多追求她的人越逼越緊。女孩慢慢焦急了,既然心底已經認定,就撒手一搏吧。
她拿起了電話,心跳聲和撥號聲相互較勁,手微顫的冷汗拿著話筒,突然話筒了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切又變的自然和諧,他的聲音還是依舊那樣善良幽默。看著畫冊裡的那幅畫,心底貫下了堅定。
「ㄝ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會肯吃牛肉呀!」
這個時候男孩心頭一顫,但是面對那個她,壓抑掩飾溫柔的講著。
「嗯…這麼突然想問這個呀…大概…我媽煮的時候吧!
再多的牛肉我也會把它吃完。」
女孩一聽,一個浮光閃現腦海,她決定了…就這麼做!
「那…女朋友呢?如果是你女朋友煮的呢!」
這句話,在話筒的另外一端,滴下了遺忘以久的眼淚。
一會兒沒有講話的他擦了擦眼淚,擔心趕快地,卻又緩緩的說著。
「會吧…如果…我一定會吃的…」
「那…如果是我煮的呢…我煮給你吃呢…」
此時的女孩以一生作賭注一般,賭著一個早已在心底,默許給你的男孩。
男孩聽懂了,打從滿滿肉絲牛肉湯麵的那一天開始,他是所有關心他們倆的人裡,最後一個懂的。這些日子以來複雜的情緒,正和過去交錯著,潰堤的眼淚早已佈滿了他的腳下。許久…女孩也在等待…默閉著眼祈禱…等待著遲來的答案。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不吃牛肉的真正原因…」
真正原因!女孩不懂…疑惑著…
「那封e-mail是一個女孩寄給我的最後一封信…以前我曾問過她…為何她不喜歡吃牛肉…卻愛煮我愛吃的牛肉給我吃…她出國旅行前沒說…後來就走了…那封信是她在國外最後留給我的遺物…我…對不起…」
一字一句,每個字女孩都聽懂了,她終於懂了,打從第一片牛肉被拋棄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懂了,原來她好傻,一碗特別的牛肉湯麵,讓她闖進他的生命。她忍著講完了最後幾句話,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榕樹下。看著月光下百年的榕樹。
「原來…那我希望我能夠…取代她…煮一碗牛肉湯麵給他吃!他…不會吃的…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在想像…很多事情真的,沒有辦法改變嗎…」
男孩講完電話以後,看著那封最後的e-mail。不能平復的心理正詢問著。莫名的答覆,正在創害他的身心,看著窗外,衝動正在蔓延。微風吹進了窗戶,飄來淡淡的黑板樹花香,傷心到極點的他想起,國泰樹的那一份暖流,總是在他最失落的時候為他加油。擦拭著眼淚起身往著國泰樹走去。
大榕樹前,看著月光下百年的榕樹。
「天啊!為什麼…會這麼像…我拒絕的是妳的身影嗎?
還是妳的靈魂!對不起…我不吃…這麼做對嗎?要是妳…知道我的痛苦嗎…」
有時我會凝望著國泰樹…微光月下鋒芒霧隱略見的雄姿…
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滔源填滿我心中的死海…
******************
既然註定我願意
煮一碗特別的牛肉湯麵
就一定否認不了
你心中那被幸福填滿的殘痛
如果牛肉湯裡
曾經有那片勾起我
慘痛回憶的孤獨牛肉∼
那這本畫冊
就是那片牛肉所帶來
解放最深心底對妳的嚮往∼
******************
* * * *
******************
一本素描畫冊∼
原來是應該沒有文字的…
對於畫習慣沒有文字的主人
偶然到一個陌生人手中
卻意外的出現了一段文字
是訝異∼還是驚喜∼
******************
老闆娘看得出來,女孩身影流露出隱隱的愁,難得工作這麼久,不見一貫陽光般的甜美。唯一能夠解釋的,一定跟牛肉湯麵男脫不了關係,老闆娘暗自想著;那個她愛煮牛肉湯麵給他吃的男生。
那天下午客人少,女孩望著那本無名的畫冊。老闆娘在旁看了一下問道,想不到女孩一個起身,轉頭深深的抱著老闆娘,女孩沒有哭;但疼惜是老闆娘那酸酸的心,以及不捨那緊閉雙眼,擁抱的天使。沒再問下去了,摸了摸她的頭髮,手伸背後,把她緊握的畫冊拿了起來。
「嗯!就先別看了吧!我看這本先放我這好了……幫我送個作業好不,我那寶貝兒子好像又忘記帶作業囉。」
老闆娘的耳感受到她答應的接觸,女孩點了點頭,鬆開了雙手,黑夜重現曙光般的笑容,降臨閃耀了整間麵館。一個擁抱,女孩暫時忘記了傷痛。
「就這樣囉!記得幫我罵一下我那寶貝兒子,東西老愛忘東忘西的。」
「呵!我會記得的,不過我才不敢多罵那小霸王呢!」
「我看他是讓妳送上癮了!不用對那小鬼客氣了。」
女孩笑咪咪在麵館外,點頭應了答案,看著她陽光下金色的背影,彷彿親生女兒般的感受,流露在老闆娘的嘆息聲上。隨著轉身要回麵館的餘光,一個閃電閃進了畫面,讓老闆娘小小的惱怒了,因為她看到男孩了…
不友善的眼神讓男孩知道,似乎女孩傷的很深。
「ㄝ!你過來…過來啦!過來一下啦,又不會把你吃掉」
老闆娘突然的叫聲讓男孩錯愕,隨即清醒的一個想法,就是趕快跑。
他跑向了老闆娘。男孩跟她小眼瞪大眼,彷彿奴才在等待皇帝的金口般,等待老闆娘的發聲。老闆娘跟他大眼瞪小眼,老闆娘仍然想著那個畫面,男孩剛跑來的動作,似乎讓她的怒火到了極地,想噴卻無故的噴不出來;怎麼不是因疼惜女孩想替她教訓這兔崽子嗎?怎麼怒氣全冰凍了…
「唉!我也不知道該講什麼…等我一下!。」
老闆娘從麵館理拿出了一本畫冊,翻呀翻的,男孩不懂老闆娘到底想說啥麼,他唯一關心的是…女孩是不是在麵館裡!站在門外心在門內的,沒注意老闆娘手上的東西。終於翻到了…不過給他看之前,老闆娘想問一個東西。
「ㄝ!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們家乃俐呀?」
「我…我…」
「有沒有而已,她不在裡面不用看了,快啦我還有事不講就算了。」
突然男孩拉著了老闆娘的肩膀,那隻手,讓轉身背對他的老闆娘,突然偷笑了,不用講答案我也懂了,傻孩子!老闆娘竊笑著。
轉身塞給了男孩那本畫冊,翻開著讓女孩呆望著的那副畫,突然一樣的表情,出現在男孩身上,不過差就差在她是失落的呆,而他是覺醒的呆。一個散發著絕望的氣息,而在老闆娘眼前這一個…陽光打在男孩身上一點也不顯眼,因為他手上的那本畫冊正耀動的他的眼神,多麼可愛的畫面又發生了。
老闆娘笑著叫男孩自己看著辦吧!女孩就快回來了,男孩呆望著那幅畫,不自主的,在上面寫了一段文字。他拿進了麵館請老闆娘收回,只淡淡的笑著感激了一番,就走了。
女孩回來後,感受不出老闆娘普通時候的笑,和做壞事的笑有何不同。親自從老闆娘手中取回畫冊後,也感受不出這本畫冊,已經偷偷的融入另外一個人的情感在裡頭。慢慢的接近黃昏,麵館的客人漸漸的多了,女孩忙著無暇注意。
突然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跟她點了一碗牛肉麵。
難道!這個熟悉的聲音…難道是…還來不及等女孩抬頭…
「嗯…我想要一碗牛肉麵…還有…記得要…一定要妳親手煮的…」
天啊!這是真的嗎?女孩看著男孩,麵館裡也因為老闆娘和其他夥計的注視,所有的人也都停止了動作,看著這兩個人。
「你又不吃牛肉…幹嘛…幹嘛點牛肉麵…你不用強迫自己吃…我…不會怎樣的…」
看著一碗未上桌的牛肉湯麵,女孩非常堅強的,說出了這一段話,老闆娘雖然不懂其中的涵義,但是卻為女孩的行為嚇到了…
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男孩想再繼續說,卻見出現在她背後的老闆娘,輕搖著頭暗示著。莫不得已只好看看女孩,低下頭走出了客堂滿座的麵館。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
下次我再來吃麵的時候,她會煮給我吃嗎?男孩默默的走在繁華的飲食街上,感受不出一點點夕陽帶來的熱鬧。
男孩一步出了麵館,全部焦點都集中在女孩的身上,大家看著老闆娘跟女孩講了講話,女孩馬上忙著拿出一本小冊子,翻呀翻的,突然手遮著嘴巴阻止了自己大叫一聲,但逃犯般的悅耳音色和羞容,仍逃不出大家注目的眼神,震撼在她臉上愉悅的,串上水汪汪動感的眼睛,隨即抱著冊子跟老闆娘抱歉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怎麼搞的,馬上就要進入最忙的時候,她卻離開了那間麵館,跑向了他離開的方向。麵館裡全部的人都看著門口想著。老闆娘的一句…哪位點的牛肉湯麵!把麵館裡的氣氛,拉回到了每天重複的感覺,老闆娘端著那碗牛肉湯麵,想著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陽光淡淡掛在天邊,女孩顧不得地跑著。微風陣陣吹著落葉,男孩逼不得地走著。
「等等…是我…」
女孩很喘的終於…先彎下腰來休息一下,男孩深情地笑著,看著她跑的這麼喘呼呼的樣子,莫名還真想抱她一下……從進麵館的緊張,到出麵館的沮喪,到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她,男孩覺得很幸福。
「呼…你…你今天來吃麵…有…有啥麼特別的涵義嗎?」
「我…我…你不是說要煮…煮牛肉麵給我吃嗎?那…那天你還沒等我說…說好呀…就…就掛了所以囉今天剛好我沒啥麼事就來啦!」
「你很煩ㄝ!不要學我喘呼呼講話,你只吃女朋友和老媽吃的牛肉麵不是嗎?怎麼會來跟我點我煮的牛肉麵呢?」
「我早就吃過啦,只是我沒把牛肉吃下去…現在肯煮麵給我吃了嗎?我希望吃我女朋友煮的牛肉麵…」
「偷看了人家的畫冊,太過分了,不行我…我又不是你的玩偶…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夕陽下女孩顯的特別的漂亮,微風中他顯的特別的瀟灑。微風中瀟灑的他二話不說,就抱起夕陽下美麗的她,往榕園的方向跑去。女孩被他抱著,看他努力跑,從原本瀟灑幽默的氣息,漸漸地大口大口喘了起來,女孩深情地笑著,看著他跑的喘呼呼的樣子,莫名還真想親他一下……從進麵館的訝異,到出麵館的驚喜,到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女孩覺得很幸福。
衝到了大榕樹下,男孩大聲的用盡所剩力氣叫著。
「我今天對大榕樹發誓…以後乃俐所煮的每份東西…我都會乖乖把她吃完…」
聽他這麼說她動容了,但女孩想起了那晚也曾對大榕樹發誓,從那天起不再煮牛肉給任何一個,不了解到底吃不吃牛肉的人。大榕樹前,女孩靦腆的看著他,認真的問了起來…
「我再認真的問一次…你媽和你女朋友煮的牛肉…你才會吃對吧!」
面對同樣的問題,男孩這次以微笑取代了眼淚,不急不徐的點點頭。大榕樹前女孩想著,一定要對的起她的誓言,否則他在大榕樹前發的誓也不會實現的。
「好!吃我煮的東西會不會對不起她……」
女孩這句話著實狠下心了,畢竟那晚在國泰樹下的眼淚,早已認清了自己和那個她,似乎是永遠沒有辦法相比的。
「只要…妳願意煮給我吃…」
天阿…女孩不敢相信他…她想起畫中的那些文字…震撼又再一次地在她臉上愉悅的,串上水汪汪動感的眼睛。
「你不怕她介意和傷心嗎?」
「那晚…我在大榕樹下暗自求她…告訴我…看著大榕樹不知為何地…我說…如果再讓我看到一次…自動自己出現牛肉的牛肉湯麵…就表示她已經都原諒我了…並且…接受妳…」
她拿出了那本畫冊,和他一起看著。不敢相信這幅畫裡,此時盪漾著栩栩如生的一碗牛肉湯麵……和隱約微現的藏匿一片牛肉。
她吻了一下他…大榕樹…微風…夕陽…環繞在兩人身邊…
有時我會凝望著國泰樹…灑下夕陽光輝隨風搖曳的巨翼…
有一股莫名的悸動…為它想像百年來見證多少戀人…
**********
和妳一起看一碗文字中的牛肉湯麵
把湯的開始和肉的結束
寫下循環吃妳煮的幸福驚嘆號!
我用文字許下承諾
不若妳以素描獻上真實
和我一起看一碗畫中的牛肉湯麵
把湯的開始和肉的結束
畫上循環吃我煮的幸福驚嘆號!
我用大榕樹為證
不若你以每天吃我煮的東西為據
I learned long ago, never to wrestle with a pig. You get dirty, and besides, the pig likes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