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知印尼的麝香貓咖啡( Kopi Luwak俗稱貓屎咖啡)因為產量稀少,所以索價奇高。一公斤就成萬銀,而冲泡一杯都閒閒地兩嚿水。不過比對上星期老廉嗰杯咖啡,完全係不值一哂。就當郭氏兩兄弟再加有「橋王」之稱嘅前政府二把手許司長喺老廉總部逗(應該精準啲係「拘」)留期間,總共飲咗十杯咖啡,而翌日新地股價則見近十幾年最大跌幅,單日市值蒸發 382億元,計落每杯咖啡為到成 38億元!!豈止「天價」,直頭係「神價」咖啡!
當日都係中環友人通告先知郭氏同許氏出咗事被帶返廉署總部,我仲以為係因之前新地另一位老臣陳鉅源單嘢,所以「獲邀」協助調查,點知睇番老廉嘅發佈,確係用到「拘捕」呢個咁嚴重嘅字眼,驚覺原來係開埠以來最大嘅涉貪案。當然案件仍在調查階段,旁人無從得知其中來龍去脈,不過肯定就是牽連甚廣,且影響深遠。想不到是候任特首還未上場就整單咁杰嘅嘢,雖然我對穿鑿附會的清算說法大不為然,但對往後幾年香港跌宕多變的氣候和格局,卻是深信不疑。
其實最近我都遭遇一些情況,為免誤觸「防賄」條例亦特地向公司法規部同事請教。話說有產品供應商誠邀,希望我可以出席年中他們安排的倫敦奧運開幕遊,比起「攬七」同「 Gaga」,此票應更難求,本該晒飯應,最多咪學似特首咁畀返經濟客位價錢坐商務,又或者以東亞運入場票價睇奧運。雖然公司律師嘅意見都係,只要我事先申報並獲公司同意(睇怕亦都冇人會反對),咁已經冇乜問題,連啲虛偽嘅酌量自付行徑都可以省下。
既然合法合規,而且商業社會,供應商款待廠家看似天公地道。不過呢排香江多事,所以對「上行下效」、「瓜田李下」、「招人物議」這些簡單道理有不簡單的體會,最終還是辜負了對方一番美意。然而心情卻落得輕鬆,又憶起廉署很久之前亦曾在公司舉辦過一些防貪講座,具體內容沒啥印象,只記得有句概要總結如何遠離貪腐,那就是「陽光測試」:若然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仍能開誠佈公,置於陽光之下,這樣才可以心安理得。
至於此案幾位主角都是虔誠非常的教徒,唔知佢哋平時到底是做決定之前會問過天上面嗰位,尋求指引?定係有待東窗事發後先至祈禱,悔過求恕以保平安?或者嗰杯「神價」咖啡都不過係現世嘅提示。
盧先亞